西薄雨說道:“盧爺爺都這麼老了。”
那位蒼老的軍人低頭看了他們一眼,便繼續凝視著沙漠上的萬里長空。
兩人在哨所裡待了一會,這裡充沛暴烈的精神能量會讓一切電子裝置失靈。
兩人去廚房和了一團面,然後把面擀成薄薄的麵皮埋在炙熱的沙子裡。
過了一會,一陣焦香味傳來,江月從沙子底下掏出一堆已經烤熟的薄餅。
中午他們和老軍人吃了一頓飯,傍晚江月和西薄雨站在哨所上看日落。
大漠孤煙直,長河落日圓。
當太陽落下去後,大漠的溫度開始下降。
夜晚的大漠氣溫很低,兩人在哨所下升起了一堆篝火。
透明的金雕穿過篝火,頭上坐著一隻巴掌大的透明小貓。
金雕馱著小貓刨沙子,小貓跳進沙坑裡,在裡面打著滾。
兩隻紅色的眼球從江月手碗裡鑽了出來,它們伸出兩根白色莖須,抱起一小捧沙子揚向空中。
西薄雨說道:“我能摸摸它們嗎?”
兩隻眼球伸出紅色的細絲勾住了西薄雨的袖口,藉著力道跳在了他的膝蓋上。
西薄雨伸出兩根手指捏了捏眼球,驚訝地說道:“好像煮熟的湯圓。”
“剛發現的時候,我差點被它們嚇死。”江月笑著拿起一顆眼球,放在手心裡揉了揉。
身邊的小寵物們玩夠沙子之後又回到了江月的身體裡,兩人熄滅篝火,回到了哨所。
哨所裡有三個臥室,一間是老軍人的臥室,一間用來給送物資的軍人居住,另一間用來給看望父親的西薄雨住。
江月走進臥室時,看著房間裡櫻粉色的牆壁陷入了沉思。
牆壁是粉的,床是粉的,地毯是粉的,拖鞋是粉的,只有地板是原木色的。
屋子中間的大床上鋪著粉色被褥,江月忍住內心的竊喜,伸手摸了一下被子上面繡著的小白貓。
在洗手間裡換上乾淨的睡衣,江月坐在粉色的大床上抖著被子。
西薄雨坐在她身邊,有些不自在地清了一下嗓子。
“江月,我有件事情想要告訴你。”
江月轉頭看著他。
西薄雨握住江月的手,把江月的手掌貼在了他的胸口上。
他深吸一口氣,緩緩說道:“江月,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,我沒有alpha那麼結實的胸肌。”
江月拍拍他的胸口,非常體貼地說道:“沒關係,只要勤加鍛鍊,胸肌早晚會有的。”
第164章 腦瘟15
腦瘟15
西薄雨沉默了。
他調整了一下情緒,的把江月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,非常委婉地說道:“其實我也沒有alpha那麼強的腿肌。”
還好江月並不是完全無可救藥,愣了幾秒鐘後終於說道:“你是說你和普通alpha不一樣是麼?”
西薄雨說道:“嗯,其實以前發生過一些事情,導致我......”
還沒有說完,江月突然說道:“導致了你A性激素分泌不足是麼?”
西薄雨:“......”
被江月這麼一攪和,西薄雨心中鋪墊許久的委婉說辭全都消失了。
他抬頭看著天花板,沉思了一分鐘後決定單刀直入開門見山。
於是他看著江月,非常直白地說道:“江月,我不是alpha。”
“啊?”
江月瞪大了眼睛,結結巴巴地說道:“難道、難道、難道你是......beta?”
西薄雨搖頭。
江月的腦子裡炸開一聲巨響,炸開了一朵巨大的蘑菇雲。
她聲音顫抖地說道:“難道,難道你是Omega?”
西薄雨說道:“沒錯,我是個Omega。”
江月開始抓頭髮:“你在跟我開玩笑吧西薄雨?”
西薄雨說道:“為了讀戰鬥系,所以我隱瞞了自己的性別。”
江月過了好一會才找回自己的理智,夢囈般地問道:“所以還有誰知道你的性別?”